<p style="text-align: center;">林　驰，郑美凤¹，罗菊芬¹，黄　涛²</p><p style="text-align: center;">（1福建中医药大学针灸学院，福州 350122；2中国中医科学院针灸研究所，北京 100700）</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摘要：古代医籍文献中并没有指代循经感传现象的专有名词，然而对该现象的描绘却十分丰富，主要从针感感应和针感传导两方面进行表述，其中得气、气至病所等是高频词。随着现代针灸研究的开展，循经感传现象不再仅是临床实践的现象，更是阐明经络实质与经络现象本质时的一个研究方向，因此出现了“经络感传”“针响”“经络传导和感应”“经络针刺感应现象”等专有名词。随着研究不断深入，逐渐出现了“循经感传”这一突出其循经性特征的表述。1978年全国经络研究协作组建议统一使用该名称来表述相关的经络现象，此后该词才逐渐被教材、著作、文献等沿用至今。同时其定义也日臻完善，包含了“刺激穴位－产生得气感－沿经脉传导－被大脑感知”等四要素。</p><p>关键词：针灸；循经感传；针感；经脉；得气</p><p style="text-align: center;"><strong>The Past and Present of &quot; Propagated Sensation along Channels／Meridians &quot;</strong></p><p style="text-align: center;">LIN Chi, ZHENG Meifeng, LUO Jufen, HUANG Tao</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1College of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Fujia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Fuzhou 350122, China; 2Institute of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China Academy of Chinese Medical Sciences, Beijing 100700, China)</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Abstract: Through the ancient literature, we have found that there is no dedicated term to refer to the phenomenon of ‘Propagated Sensation along Channels／Meridians(PSC／PSM)’, while descriptions of this phenomenon are quite rich. Those descriptions can be divided into two categories, one is about sensations induced by needles inserting into acupoints, the other is about directions, which needle sensations propagate along. ‘Deqi’ or ‘qi extending affected parts’ are high frequency words.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acupuncture research, Propagated Sensation along Channels／Meridians is not only the phenomenon happened in clinical practice, but also a research direction to clarify the essence of meridian phenomena. So some related terms had gradually appeared, such as ‘meridians sensation and conduction’, ’acupuncture response’, ’meridians conduction and response’, and ‘meridians acupuncture response phenomenon’.&nbsp; With continuous researches, the term Propagated Sensation along Channels／Meridians standed out because it demonstrates the vital feature of propagating along meridians. In 1978, the national cooperative group of meridian research proposed to unify the term Propagated Sensation along Channels／Meridians as a dedicated term to describe the particular meridian phenomenon. Since then, the term has gradually been used in textbooks, works, literature and so on. At the same time, its definition has become more and more perfect, which contains four crucial elements -- acupoints stimulation, deqi reponse, transmission along meridians, recognition in the brain.</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Key words: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Propagated Sensation along Channels／Meridians, Needle Sensation, Meridians, Deqi</p><p>Funding: National Ministr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hinese Medicine Basic Subject (No.2012FY130100)</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nbsp; &nbsp; &nbsp; &nbsp;最新十三五规划教材《实验针灸学》中这样定义“循经感传”：“针刺、艾灸、低频脉冲电或其他方法刺激穴位时，人体会出现一种酸、胀、麻、痛等“得气”感觉，从受刺激的穴位开始，基本沿古典医籍记载的经脉循行路线传导，并能通过大脑感知的现象。”该定义指出了循经感传的四个要素“刺激穴位－产生得气感－沿经脉传导－被大脑感知”。“循经感传”研究在现代针灸基础理论研究中占据着重要地位。许能贵等在《针灸基础与临床研究纲要》的第一章第一节便谈到“循经感传现象是阐明经络实质与经络现象本质时所必须深入研究的惟一对象，也是使有关研究取得成功的向导，因而也特别受到人们的重视……循经感传等经络现象的存在是经络学说形成的基础，且循经感传的研究正式拉开了经络现代研究的帷幕……”然而循经感传一词十分年轻，1978年全国经络研究协作组建议统一使用“循经感传”这一名称来表述相关的经络现象，此后该词才逐渐被教材、著作、文献等沿用。如此重要却又如此年轻，不禁好奇古人对循经感传现象是如何表述的？本文将从术语源流考证的角度探讨循经感传的前世今生。</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1 古代文献对循经感传现象的描述</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nbsp; &nbsp; &nbsp; 许多术语都有古今专有名词，如刮痧古称角法，炮制古称炮炙等。然而，古典医籍中并没有“循经感传”对应的古代专有名词。不过，历朝历代的文献中，不乏对循经感传现象本身的描述。如《黄帝内经》中的《灵枢·九针十二原》用“若行若止，如蚊虻止”来形容针感似蚊虻爬行的循经感传现象。《灵枢·五十营》有“人一呼，脉再动，气行三寸，一吸，脉亦再动，气行三寸，呼吸定息，气行六寸”，描述了循经感传的速度。《灵枢·刺节真邪》记载“……久留之，已刺则熨项与肩胛，令热下合乃止，此所谓推而上之者也”，描述了针刺时促使热感产生并传导的方法。［2］再如《素问·调经论》中的“按摩勿释，著针勿斥，移气于不足，神气乃得复”，强调了气至病所的循经感传现象。［18］另外，《灵枢·邪气脏腑病形篇》的“中气穴，则针游于巷”，《素问·宝命全形论》中的“见其乌乌，见其稷稷，从见其飞”等记载也被部分学者认为是描述了针刺得气后循经感传的现象。时至魏晋时期，《针灸甲乙经》有“热病刺陷谷，足先寒，寒上至膝乃出针”［3］，非常形象地描述了寒感循经从足传至膝部的现象。也有非医学文献《三国志·魏书·方技传》记载“下针言，当引某许，若至语人。病者言，已到，应便拔针，病亦行差”［4］，描述了与病人配合诱导循经感传的过程。再到隋唐时期的《太素·热病说》也有“体重肠中热，胃热病也。第四针，锋针也。此胃热病，以锋针取胃输及手足指间八处胃络，以得气为限也。”强调了针刺治疗应获得得气感这一循经感传的基本要素。及至宋金元时期，罗天益《卫生宝鉴》记载“令病人吸气一口，针至六分，觉针沉涩，复退至三四分，再觉沉涩，更退针一豆许，仰手转针头向病所，以手循经络，循扪至病所。气至病已，合手回针，引气过针三寸，随呼徐徐出针，勿闭其穴，命之曰泻。补法：……仰手转针头向病所。依前循扪至病所，气至病已，……，命之曰补，”［18］详细描绘了针刺补泻诱发循经感传的不同方法。明清时期的《针灸大成·标幽赋》则有“此乃远刺寒热之法，故凡病热者，先使气至病所，次微微提退豆许，以右旋夺之，得针下寒而止；凡病寒者，先使气至病所，次徐徐进针，以左旋搓提和之，得针下热而止”，都描述了针刺得气后，寒热针感循经感传的现象。以及《针灸大成·金针赋》里的“龙虎升腾之法，按之在前，使气在后，按之在后，使气在前，运气走至疼痛之所&quot;，描述了循经感传的方向及其引导方法。［19］可见古代医籍中不乏对循经感传现象的记载和描述。</p><p>&nbsp; &nbsp; &nbsp; &nbsp;由上述历代文献看出，之所以没有对应“循经感传”的专有名词，是因为古人多将循经感传现象的“感”和“传”分开表述。除上述文献外，表1根据“感”和“传”的不同描述归类了一些有代表性的文献记载，可见一斑。</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关于“感”的记载<span style="white-space:pre"></span>秦汉《灵枢·热病》<span style="white-space:pre"></span></p><p style="text-align:center"><img src="/Public/uploads/image/20180723/1532311700477531.png" title="1532311700477531.png" alt="QQ截图20180723100427.png" width="366" height="376" style="width: 366px; height: 376px;"/></p><p>2 “循经感传”一词的产生</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nbsp; &nbsp; &nbsp; &nbsp;既然古代文献中没有循经感传的专有名词，缘何今人在表述上需创出一词？这和当时针刺研究的历史背景密切相关。循经感传的现代报道始自五十年代初期。1949年日本长滨善夫和丸善昌朗合著《经络之研究》，其中不仅仅描述了循经感传现象，还赋予了专有名词——针响，并且认为这一现象是经络路线客观存在的一个证据。1955年承澹庵先生将此书译为中文，引发国内学者的关注。［6，16］随后，学者们陆续展开对循经感传现象的研究和报道。黄龙祥在《中国针灸学术史大纲》中对当时的情况总结到“可以说现代经络研究，始于一种‘循经脉感传现象’的重新发现，40多年前人们正是带着这种惊喜开始了大规模的寻找‘经络’实质的研究。”随着研究和报道的增多，也出现了一些指代该现象的名词，除了有“循经感传”一词外，还有如“经络感传”“针响”“经络传导和感应”“经络针刺感应现象”等，尚未形成统一定名。在诸多循经感传研究中，最有影响力的是1972年前后开始的“循经感传和可见的经络现象的研究”项目。该研究由中医研究院针灸研究所、福建中医药研究院、安徽中医学院针灸经络研究所等共21个单位参与，历时将近15年时间。［24］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循经感传现象的“循经性”特征逐渐突显，研究者发现一方面感传路线与经络循行路线基本一致体现了“循经性”，其次感传过程中出现的红线、白线、皮下出血、丘疹和发汗等现象也具有循经的特点，再次针刺镇痛区域的分布也表现出循经性特点。机械压迫等因素作用在经络线上可阻滞感传现象，从另一个侧面体现了循经性特征。［26］为此逐渐出现了“循经感传”这一突出其循经性特征的表述。因此1978年全国经络研究协作组建议统一定名为“循经感传现象”或“循经感传”，简称为“感传”，循经感传作为该现象的专有名词才被确定下来。</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nbsp; &nbsp; &nbsp; 如今，现代著作和文献均使用“循经感传”作为规范名。在中医药学名词审定委员会的《中医药学名词》一书中，就以“循经感传”为规范名，并定义为：经穴受到刺激，沿着经络循行路线产生酸、麻、胀、热等感觉的传导现象。在针灸教材类用书全国中医药行业高等教育“十三五”规划教材《刺法灸法学》［7］《实验针灸学》［1］等中亦均以“循经感传”作为规范名。辞书类著作《中国医学百科全书》［8］《中医药常用名词术语辞典》［9］《中医大辞典》［10］《中国针灸辞典》［11］《中国灸法大全》［12］《中国针灸学辞典》［27］《中国中医独特疗法大全》［28］等均以“循经感传”作为规范名。已经广泛应用于中医药学文献标引和检索的《中国中医药学主题词表》也以“循经感传”作为正式主题词。现代有代表性的针灸学著作如《中医经络现代研究》［13］《经脉学说起源》［14］《中国针灸学术史大纲》［15］中，也以“循经感传”作为规范名。</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3 循经感传的内涵</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nbsp; &nbsp; &nbsp; 纵观古医籍中描述循经感传现象的文字，“得气”“气至／气至病所”是高频词，与循经感传内涵有密切关系。得气一词首见于《素问·离合真邪论》：“吸则内针，无令气忤，静以久留，无令邪布，吸则转针，以得气为故”。其概念是指医者将毫针刺入腧穴一定深度后，施以一定的行针手法，使针刺部位产生经气感应，这种针下的经气感应又称“气至”或“针感”。临床上可以通过患者对针刺的反应与医者手下的感觉两个方面加以判定。可见，得气是针刺过程中医患双方的同步感应，而其中的患者主观感觉就是循经感传概念中提到的“人体会出现一种酸、胀、麻、痛等‘得气’感觉”。同时得气的客观表象还包括穴位局部肌肉跳动、循经皮疹等现象。因此循经感传是在得气基础上产生的。气至病所是指通过一定的针刺手法，使针刺感应向着病变部位所在的方向扩延和传布，最终达到病变部位。气至病所强调了经气最终到达的地方，而循经感传则强调了到达病所前的循经路径，两者若能同时出现，即针刺所得经气沿着经脉走行传导，达到病变部位，则能够获得更好的临床疗效。因此，《刺法灸法学》一书中这样描述“循经感传是指针刺得气后，针感沿着经脉走行传导的现象。循经感传气至病所，是针刺所得之经气沿着经脉走行传导达到病变部位，是得气、行气的主要目的，亦是得气的最佳表现……”［7］明确表述了循经感传与得气、气至病所三者的关系。</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nbsp; &nbsp; &nbsp; &nbsp;随着循经感传研究的深入，其内涵也增加了新的内容。自从全国中医药行业高等教育“十二五”规划教材《实验针灸学》以来，“循经感传”的定义就为开篇已述及的内容。［1，29］回溯至“十五”和“十一五”规划教材，定义则是：针刺、电脉冲及其他方法刺激穴位时，人体出现酸、胀、麻等特殊感觉，从受刺激的穴位开始，沿古典医籍记载的经脉循行路线传导的现象。［30-31］比较定义内容，大致相同，新定义将酸、胀、麻谓之“得气”感觉，明确了循经感传是在得气基础上产生的，同时新增了“并能通过大脑感知的现象”，强调了高级中枢在循经感传中的重要作用，使得“循经感传”定义更加准确、全面。</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nbsp; &nbsp; &nbsp; &nbsp;综上所述，古代医籍文献中并没有指代循经感传现象的专有名词，然而对该现象的描绘却十分丰富，主要从针感感应和针感传导两方面进行表述，其中得气、气至病所等是高频词。随着现代针灸研究的开展，循经感传现象不再仅是临床实践的现象，更是阐明经络实质与经络现象本质的一个研究方向，因此出现了“经络感传”“针响”等曾用名。随着研究不断深入，逐渐出现了“循经感传”这一突出其循经性特征的表述。1978年全国经络研究协作组建议统一使用该名称来表述相关的经络现象，此后该词逐渐被教材、著作、文献等沿用至今。同时其定义也日臻完善，包含了“刺激穴位－产生得气感－沿经脉传导－被大脑感知”等四个要素。梳理循经感传一词的前世与今生，使得其内涵更加明晰，有助于今后对该现象本质的进一步探索。</p><p>参考文献</p><p>［1］ 郭义. 实验针灸学[M]. 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2016: 26.</p><p>［2］ 唐·王冰. 黄帝内经灵枢[M]. 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 1997: 1-4, 9-13, 98.</p><p>［3］ 晋·皇甫谧. 针灸甲乙经[M].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 2006: 187.</p><p>［4］ 段逸山. 医古文[ M] . 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 1984: 30.</p><p>［5］ 胡翔龙, 包景珍, 马廷劳. 中医经络现代研究[M]. 北京: 人民卫生出版社, 1990: 24.</p><p>［6］ 赵荣瑔.”经络之研究”读后的感想[J]. 中医杂志, 1957, (01): 25-27.</p><p>［7］ 王富春, 马铁明. 刺法灸法学[M]. 北京: 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2016: 28.</p><p>［8］ 王雪苔. 中国医学百科全书·八十七针灸学[M]. 上海: 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 1989: 34-35.</p><p>［9］ 李振吉. 中医药常用名词术语辞典[M]. 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2001: 384.</p><p>［10］ 李经纬, 余瀛鳌, 欧永欣等. 中医大辞典[M].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95:1741.</p><p>［11］ 高希言. 中国针灸辞典[M]. 郑州: 河南科学技术出版社, 2002:786.</p><p>［12］ 张奇文. 中国灸法大全[M]. 天津: 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 1999:149-155.</p><p>［13］ 胡翔龙, 包景珍, 马廷劳. 中医经络现代研究[M]. 北京: 人民卫生出版社,1990:24.</p><p>［14］ 严健民. 经脉学说起源·演绎三千五百年探讨[M]. 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2010:101-105.</p><p>［15］ 黄龙祥. 中国针灸学术史大纲[M]. 北京:华夏出版社,2001:137.</p><p>［16］ 长滨善夫等（承淡安译）. 经络之研究[M]. 上海:上海卫生出版社,1956.</p><p>［17］ 人民卫生出版社. 经络敏感人:经络感传现象研究资料集[M].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79.</p><p>［18］ 元·罗天益. 卫生宝鉴[M]. 明永乐15年丁酉吴郡韩彝刻本:631.</p><p>［19］ 明·杨继洲. 针灸大成[M].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 2006:42,59.</p><p>［20］ 宋·琼瑶真人. 琼瑶神书[M]. 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1999:12.</p><p>［21］ 元·杜思敬. 针经摘英集[M].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7:361.</p><p>［22］ 明·汪机. 针灸问对[ M] . 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59 :64-65.</p><p>［23］ 明·董宿. 奇效良方（下）[M]. 天津: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2012:1109.</p><p>［24］ 向龙. 循经感传和可见的经络现象通过鉴定[J]. 中国针灸,1985,(04):20.</p><p>［25］ 第二次全国经络感传经验交流座谈会资料组. 一年来经络感传现象研究的概况[J]. 针刺研究,1977,(Z1):31-44.</p><p>［26］ 胡翔龙. 循经感传现象研究现状和问题[J]. 针刺研究,1981,(03):161-171.</p><p>［27］ 高忻洙. 中国针灸学辞典[M]. 南京:江苏科学技术出版社,2010:676</p><p>［28］ 裘沛然. 中国中医独特疗法大全[M]. 上海:文汇出版社,1991:280-281</p><p>［29］ 郭义，方剑乔. 实验针灸学[M]. 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2,61.</p><p>［30］ 李忠仁. 实验针灸学[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3:64</p><p>［31］ 李忠仁. 实验针灸学[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7:46</p><p>［32］ 唐·王冰. 黄帝内经素问[M]. 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1997:42,43,82,93.</p><p>［33］ 李梴. 医学入门[M] . 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1995 :116.</p><p>［34］ 闻人耆年述. 备急灸法[M]. 清光绪十八年(1892)壬辰宁波钟氏刻本,14.</p><p>［35］ 余曙光, 郭义. 实验针灸学[M]. 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09:27.</p><p>［36］ 张露芬. 实验针灸学[M]. 北京:化学工业出版社,2010:27.</p><p>［37］ 刘志敏, 杨午鸣, 邹原. 生理学[M]. 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9:341.</p><p><br/></p>